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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国之楚鼎

第六十四章 谁共我,醉明月(二)

“射——”

高顺一声怒吼,竖起盾牌的士兵纷纷直身跃起,手弩射出数以千计的弩箭,把最前排的乌桓骑兵射得人仰马翻。这招学自麴义的先登死士,出其不意的话,打击骑兵非常有效果,只一个照面乌桓骑兵就倒下数百,没办法,阵型太密集了,闭着眼也能蒙中。

“冲,不得后退!”蹋顿根本不在意这点伤亡,继续前进。

悍勇的胡人不会被这种程度的攻击吓倒,反而激起了凶性,蹋顿及时下令:“射!”

哪怕是后发制人,乌桓兵的箭雨依然比幽州兵密集和精准,幸运的是,陷阵营主力皆身着重甲,连铁制面罩都有,那些射过一轮弩箭的士兵也纷纷归位,竖起盾牌的士兵半蹲着,只听盾牌上一阵乱响,有的箭矢见缝插针,倒霉的幽州兵哼都不哼一声就倒地毙命。高顺冷静如初,无论多少支箭矢从耳边头顶飞过,他都保持着冷静,钢枪每一次舞动,都能准确地拨开箭矢。

乌桓骑兵的速度太快了,仅仅两轮对射,便已进入短兵相接的白刃战。

蹋顿露出一个残酷地笑容,他相信,只要近身肉搏,汉人根本比不过乌桓勇士。汉人只敢缩在长城以内,虽然汉军多次出塞,也不过是无功而返,熹平六年还被鲜卑大军打得全军覆没,使得汉朝的威慑力在草原上大大降低,许多本来畏惧汉朝武力的部落开始聚拢,有了与汉军对战的勇气。曾经汉军把不可一世的匈奴帝国打得分崩离析,深入漠北数千里,匈奴人几乎上天入地无门,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。不过,那都是过去的事了,汉朝不再是汉武帝时期的汉朝,也不是汉光武帝建立的全新大汉,这个统治中原大地数百年的王朝腐朽而堕落,之所以还能抵御异族进攻,靠的是坐大的地方大吏,而不是**朝廷的权威。

“杀光汉狗——”

这句话刚喊出来,蹋顿就感到一股森冷的寒光划过脑门,陷阵营八百重甲步兵举起了他们的武器——斩马刀。这是经过林宁改良的武器,势大力沉,蹋顿心中掠过一丝不妙,面前的敌人全身都包裹在黑色的铁甲里,武装到了牙齿,只露出一双灰蒙蒙的眼睛,没有任何情感波动。

斩马刀齐刷刷举起落下,最前排的乌桓兵也跟着举刀,看样子要比一下谁的刀更快。乌桓兵有强大的自信,他们在马背上长大,箭术是从小练起来的,同样的,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中,乌桓人常常要和野兽抢夺生存空间,加之民风彪悍,每个乌桓人都是优秀的士兵和刀手,不论男女老幼。但这次乌桓兵失算了,陷阵营的目标不是马背上的乌桓兵,而是他们的战马!

只有八百人,只有八百人的陷阵营,沉默凝聚地气势令天与地的距离陡然拉近。斩马刀落下了,乌桓战马被分为两爿,刀锋从战马的脖颈切入,如切入奶油蛋糕,实在太轻松了,战马甚至来不及感受痛苦,就成了无头尸身。马上的乌桓兵骑术果然精湛,有的及时跃下翻滚到一边,迅速站起,胡刀挥舞,砍向重甲步兵。前排的重甲步兵只是用面罩后面灰蒙蒙的眼睛看了这些人一眼,就继续前进,胡刀砍到身上,与重甲**出一片火花,也就留下浅浅的痕迹,不用说破防了。

后排的重甲步兵跟上,他们拿的不是斩马刀,而是手持腰刀,将落马的乌桓兵轻松杀死。每一次乌桓兵都舍生忘死地冲过来,但再快的刀速,再锋利的胡刀都无法砍进敌人的重甲,而敌人只要一个翻手,乌桓兵就得魂归地府。

董平也跟随林宁北上驰援,他带着一队陷阵营的重甲步兵横冲直撞,搞得乌桓人焦头烂额。

蹋顿的笑容已经完全僵在脸上,这不是人,这是怪物!汉人就是靠着这种卑鄙的手段才占据了中原的花花世界,要是脱下铠甲一对一,乌桓勇士绝不会像现在这般任人宰割。

董平早就瞅准了蹋顿的帅旗,他知道让乌桓人反应过来,骑兵发挥的机动力是步兵无论如何比不上的,何况还是穿着重甲的步兵。擒贼先擒王,这个道理董平在小时候听老爹不止一次地讲过,他的眼睛死死盯着乌桓骑兵的帅旗,双手各舞着一杆短枪,勇猛无俦。乌桓兵纷纷上来拦截,董平策马而过,躲过各个角度的胡刀,双枪见缝插针,捅进敌人的胸腹。

林宁在后军看得直点头,这个董卓的儿子真是难得一见的勇将,还使双枪,真是当之无愧的“双枪将”啊。

高顺并不亲自冲阵,他是军队的统帅,冲阵不需要他,如果他真的抛下大军出去大杀一通,就是严重的失职。战局已经一边倒了,尽管乌桓兵的人数优势没有改变,但在陷阵营重甲步兵的打击下亡魂丧胆,几乎提不起作战的勇气。重甲步兵所过之处,乌桓兵纷纷躲避,仿佛见到了九幽阎罗;蹋顿叹息一声,战局一开始就没有僵持,他来不及整军,对手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。

“撤——”刚张口,蹋顿就一个翻身挂在马的一侧,一支箭矢从马上飞过,射中旁边的亲兵。

顾不得亲兵的生死,蹋顿翻回马背,正见到一员骁将放下硬弓,绰起双枪,直逼而来。蹋顿也是勇将,董平双枪舞动,带起阵阵残影,竟然一时间拿不下他。蹋顿暗自叫苦,和董平过了几招就知道不妙,根本不是对手,每一次刀枪碰撞都震得他虎口发麻。

跟随董平的重甲步兵早就得了命令,举着帅旗的乌桓兵被当成目标,乱刀砍死,帅旗随之落地。高顺抓住机会,让士兵用鲜卑语高喊:“败了,败了,蹋顿死了——”

乌桓兵情不自禁地去看帅旗方向,认一个人在战场上比较困难,一般都是认旗。

结果帅旗的方向空空如也,正在发生混战。

这下乌桓兵的士气一落千丈,崩溃得更快。高顺趁势掩杀,四千人追着数万人的屁股跑,许多阵亡的乌桓兵都是背后中刀,如果他们停下来还手,高顺也不敢这么嚣张地追击。

蹋顿没死,费了一番力气摆脱董平,局势不可逆转,也不管其它的了,保命要紧,带着亲兵营夺路而逃。

渔阳城的守军抓住机会,龙且下令给章邯和太史慈,前后夹击,拖住了向蹋顿增援的部分兵马。围城的乌桓铁骑尚有八万,由大将乌延统领,蹋顿战败之前,他几次想带兵支援,都被渔阳兵死死拖着。章邯、太史慈都是难缠的对手,到了最后龙且统帅两万渔阳兵出城,乌延只有眼睁睁看着时间流逝,而蹋顿战败的消息终于传来。

蹋顿与乌延会师,渔阳兵和陷阵营才慢慢脱离战场,一同入了渔阳城,关闭四门。蹋顿心知此役元气大伤,果断下令全军北归,乌延大恸:“这么多乌桓勇士死在关内,我纵然斩获无数,又有何颜面去见他们的亲人?”

蹋顿冷冷道:“现在不是关心死人的时候,再留在这里,我们都别想回到家乡了,你明不明白!”

乌桓兵后队变前队,把不必要的笨重物品丢弃,自己人的尸体也不要,向北撤走。

林宁令人打探,确认蹋顿是真的退兵了,才令人进入原本的乌桓兵大营,清点缴获的物资,以及打扫战场。在大营里还发现不少汉人女子的尸体,都是**裸的,林宁心情沉重,传令好生安葬。转了一圈,为免今晚睡不好觉,林宁打算回城,忽然听到一阵细微地哭声,身边的许褚肌肉紧绷,目光如电,片刻就从某个帐篷里揪着一个七八岁的瘦弱小女孩出来,一身破烂的衣服,脸上脏兮兮的。林宁示意许褚不要太粗鲁,接过小女孩,问她的名字,怎么会在这里?

“我叫丫丫,娘被胡人抓来,现在胡人走了,我想找她,但找不到。”小女孩怯怯地说。

“你爹呢?”

“我爹前些年上山采药时摔死了。”

林宁估计这孩子的娘已经遭了毒手,沉默地给她擦擦脸,牵着她的手说:“走,我带你找。”

死去的女子被盖上了白布,等待掩埋,小女孩一一认过去,每次小手都在颤抖。一旦出现死状比较惨的,林宁总会捂住她的眼睛,直到又一块白布被掀开,小女孩失语了片刻,大滴大滴的泪水落到白布上,猛地扑上去:“娘——”哭得撕心裂肺,令人心痛。

林宁把小女孩拉开,搂进怀里,忍着悲伤道:“丫丫,别哭了,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,跟我姓林,叫林静。”

田丰姗姗来迟,闻言咳嗽一声,林宁没在意,等把小女孩——也就是自己的干女儿安顿之后,他去找了田丰。

田丰不反对林宁收养一个女儿,又不是儿子,他反对的是“林静”这个名字。

林宁诧异道:“田公,这从何说起?”

“古来便有为尊者讳的传统,主公身居幽州刺史之位,属下自当避讳,子女更不必说。”

林宁张口半天,不知道说什么好。田丰的意思是为了避林宁的讳,林宁字如靖,女儿就不能叫林静,同字不行,同音也不行,所以得改名。

“我觉得林静这个名字挺好的……”林宁说了半句话,看到田丰眉毛倒竖赶紧闭嘴。

封建社会的尊卑秩序,真够麻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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